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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放朴实 奔放不拘:品读张北云其人其画

时间:2008-07-14 11:22:18 来源:中国艺术投资网 编辑:中国艺术投资网 阅读: 手机版

  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,欲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……”苏轼(字东坡)的词句朗朗上口,千古吟唱不衰。词人酌酒一壶,与月亮对话的那种浪漫、豪放及豁达之情至今仍让人羡慕不已。苏轼堪称中国文坛千年难得出一个的大才子,他是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人物,也是北宋书法尚意时代和文人画的倡导者与先驱者。

  东坡不仅才华横溢,还是一个性情中人,他是嬉笑怒骂皆文章,点墨挥洒成字画。这让我想起了画家张北云,北云兄正是一个豪放豁达之人,他的创作理念是很独特的,别人在为画山水而画山水,而他不是在画山水,而是在与所画的山水、花草树木对话,在他看来山水和花草树木是有生命的。这与东坡“把酒问青天”般的洒脱与浪漫有同工异曲之妙,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都不囿于形式,敢于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,追求一种更高的意境,把自己和自然融为一体。

  豪放豁达 仁厚朴实

  身着一袭略显灰暗的黑色衣裳,脚着一双黑色的布鞋,头发略长,虽然有点凌乱却很精神。他瘦而不削,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。看着他那几分醉气,不得不让人想起金庸笔下的大侠形象——豁达豪放,正因其嗜酒如命和豁达豪放的性格,又会让人联想到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隐士,这是我初识画家北云兄,他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。

  八十代末九十年代初,历经十几年的改革开放,中国处处呈现出一片勃发生机。艺术界也告别了文革期间的又红又大的画法,逐渐回归到艺术本身。1991年,一位来自甘肃的中青年画家出席了中宣部、文化部主办的全国青年文艺创作会议。他感到很骄傲,因为他是唯一一位来自甘肃的画家代表,心性率直的他本想回去好好宣传一下,岂料事与愿违,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个圈套等着他,而他也就跟着钻进去了。就这样,他觉得身心疲惫,而此时的他在艺术上取得较高的成就,他已被美术界誉为“获奖专业户”。这就是画家北云兄在甘肃的一段生活插曲。

  1997年香港回归,这是一个举国欢庆的年度,对北云兄而言,更是一段难忘的岁月。北云兄长期生活在大西北,他对西北山川的苍凉雄浑、深邃厚重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与记忆。正是西北山川瑰丽和雄伟孕育了北云兄慷慨悲壮的内心品质,而他深爱着这片热土,在他的眼里,这些山川是有生命的,在与这些山川的无数次的对话,北云兄陶醉了……所以当别人在对着山川写生时,他是在和大山对话、交流,他感受了大山的点点滴滴、喜怒哀乐。北云兄的灵性决定了艺术的格调,而正是这种格调的高度决定了他的艺术深度,北云兄的山水画是活着的,它们似乎在向读者诉说着风雨侵蚀的苦楚、地动山摇依然纹丝不动的果敢、还有那笑看红尘的超脱与豁达。难怪有人说,看北云先生的山水画,就是在读一部人情世故的民间史。所以,时年39岁的北云兄经过层层筛选,在万里挑一中脱颖而出,荣获由中国文联、中国美协隆重推出的“97中国画坛百杰画家”的荣誉称号时,也就如顺手牵羊般的容易。而获得这个荣誉,竟是甘肃省所推荐的27个著名画家中唯一一个获得的殊荣。可这一切,在北云兄看来只不过是像妈妈在给童年的他戴上一颗红五星一般,这就是画家张北云——一个淡泊名利、豪放率直的艺术家。

  名利是把双刃剑,它可以把人推向顶峰,也可以把人推向险恶的峡谷。正所谓: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北云兄越是取得成就,越是遭人妒忌。天真浪漫的北云兄岂是谣言和圈套的对手,再加上想追求更高的艺术成就,于是他告别了大西北,来到京城。

  “走,出去,他的房租是500元每月,你的才400元每月,赶紧搬出去”房东把一位带着西北口音的房客逐出门外。这一幕不是电影里的情节,而是发生在北云兄身上的一段真实故事。北云兄定居北京之初,曾遭受过上述的委屈,也差点因此拂袖而去。北云兄是个潇洒之人,他并没有像很多北漂族那样住地下室甚至是横卧天桥底下,而是住旅馆,出门坐出租车。后来经济逐渐捉襟见肘,不得不选择租房子。房东是个见利忘义之徒,他以400元每月的房租出租给张北云,却悄悄出去贴招租广告,房价为500元每月,结果新的房客以500元每月的代价占据北云兄的“窝”。难怪坊间有人用“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”来形容北京城水深不好混。当然,北云兄最终还是留下来,并赴北京画院进修,师从著名画家杨延文先生,他终于扎根京城,并打拼出一座属于自己的艺术殿堂。

  意趣盎然 奔放不拘

  五代山水画大师荆浩在《笔法记》有一段他与石鼓崖子关于绘画之“真”的对话,他借石鼓崖子之口阐述了他对绘画本质的理解,即在于“度物象而取其真”。所谓“真”是通过“物之华,取其华,物之实,取其实,不可执华为实”的途径和方法,做到对物象“气质俱胜”的描绘。也就是说,绘画尤其是山水画要以“神会”获得“畅神”的需要。北云兄自诩为天才画家,虽此番言论有不够谦虚之嫌,但是翻开北云兄的山水画,看着那些苍雄浑厚的山川、那些意趣盎然、跃然纸面的山川、那些仿佛欲跳出向读者诉说悲欢离合、喜怒哀乐的山川时,敝人对北云兄的以天才画家自居之说不再持疑虑之意。确实,北云兄是个大智之人,他对绘画有着本质的理解,他的画里处处流露出“度物象而取其真”,他在奔放不拘的画面中展现出“气质俱胜”的理念。北云兄的写意山水画不仅达到由形似上升到神似的境界,更是超越了一般写意画的境界,上升到了以“神会”获得“畅神”的境界。换言之,观北云兄的山水画,但用心去体会其意境是不够的,而是要置身其境,酣畅淋漓。

  北云的山水画洋溢着浓厚的文人画气息,但又不局限在传统文人画的束缚中,而是敢于跳出,即“师心不迹心”,能写出自家的笔墨,画出自家的风貌。这是其恩师杨延文先生对北云兄画作的评价。这些天来,敝人一直在观看、反复的揣摩北云兄的山水画,总是带有一丝的疑惑:明显闻到一股浓厚的文人画气息,但总在其笔锋的随意挥洒处找到另外一种意境,他的那种带有破坏性的随意,令我不解。看到杨延文先生的评价后,豁然开朗,原来这种随意是一种看似无意其实是匠心独运的苦心经营。看着他那毫无讲究的衣着,看着北云兄醉醺醺的样子,很难想象这种点墨成画的随意挥洒居然蕴含着如此的苦心,更是看不出他对绘画讲究到如此一丝不苟的地步。北云兄让我想起了李白“举酒邀月成三人”和开篇所提及的喝得酩酊大醉后乘兴而作的东坡的“明月几时有”。大礼勿辞小让,也许是大智若愚之人秉行的通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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